冬野崎由奈_kiy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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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独】八目鳗穴

*独步视角篇

*很怪,怪到家的东西。

*大概会写关于这个一系列的,呼独两种世界分叉这种

*说是呼独但是呼和没出现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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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回忆那一个略微燥热的夏日的话,唯一能记住的是手上黏腻的汗,被树叶打碎的阳光,和另一个稚嫩的声音。

这是活着的我留下的。或者说和那个死了的我一同写下的。

——在失踪人员家中发现的书信。

-

最近接手了一个奇怪的案子,一名普通的医疗公司白领在年假时失踪,留下了干净的公寓和一封不知道算不算遗书的书信。

类似的信封有很多,但除了开头那一封外收信人都是一个,“一二三”。

一二三?木头人?还是其他的暗号吗?

在获得许可后,我拆开了这些年代不一,但都被保存的很好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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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小山明常,新宿署的新任警官。

观音坂独步,29岁,E.L Medical的员工,业绩全科第一的高级社畜,通过调取他的档案可以看到关于他人生中的一切——

出身平凡,认真努力的考上了重点高中和首都地区的大学,又兢兢业业的工作到了现在,可能因为工作压力会去进行心理咨询。除了年轻的时候辗转了两家公司外没有其他的意外。

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我来到新宿第一中央病院后面对厚厚一沓的心理治疗档案还是有些面目抽搐。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神宫寺医生是远近闻名的奇医,关于观音坂独步这人,他只说了一句“非常有趣,令我很感兴趣。”

神宫寺医生虽然是全科系的天才,但在心理咨询方面只收治他心中觉得“很有意思”的家伙。而经他指导过的病人没有一个不是重新焕发出新生的光芒的。

除了本案的当事人。

档案中反映出观音坂独步最常提出的人物除了恶心的科长和同事外就是“一二三”。

伊弉冉一二三,29岁,身高为179厘米,新宿歌舞伎町的有名男公关,是观音坂独步的同居人兼小学时期就结交的亲友。在观音坂独步信中关于他的描述中,他是一个“拥有宝石般美貌”的男性。有时轻佻,但在观音坂独步面前表现出的是颠覆他人印象的可爱。

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画面太诡异了。

“那,他这位同居人兼幼驯染伊弉冉先生现在在哪里?是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家乡吗?”

在搜查观音坂的公寓时,我注意到了一个被锁上的卧室,在拿到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以后,能够想象到这个卧室属于一个有名的男公关。

房间被收拾的意外的整洁,一股淡淡的香薰味尚没有散去,精致的略微女气的梳妆台也无不显示出这位公关对自己的面部管理有多么细致。

这种人拿到新宿第一男公关的名号我是能够够服气的。反正我没有兴致这么捯饬。

“啊……小山警官是刚上任,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吧。”

诶?

“伊弉冉一二三君,很早就去世了啊。”

-

“致一二三:

“不知道你在另一个学校怎么样,虽然很遗憾没能考上同一个高中,但是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致一二三:

“我收到了你的回信,话说你最近是报了烹饪社吗?新做的饼干很好吃!

“你之前说有些时候不记得什么时候要回去,随信送上一块手表,记得每天都要准时啊。”


“致一二三:

“我听说了那些传闻,但那些都是假的不是吗?即使你还是无法摆脱那些阴霾……

“作为朋友的我竟然无法帮上什么忙,真是最烂的人了……”


“致一二三:

“你那时候的选择……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是不公平的。对我和那时候的你完全不公平。那个时候……的人应该是我才更好……”

这一封的字完全看不清。


另一封的开头很奇怪,内容也是。

“一二三: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摊棕褐色的污渍黏在纸张上,应该是血。

-

——没再剩下什么了。

最新的书信就是最开始读的那封。

根据神宫寺医生的说法,伊弉冉一二三——是一个幻想出来的活人。

……曾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

如果我将观音坂独步的履历再仔细看看,或者去他家乡的地方警署再查查,决对不会问关于伊弉冉一二三的事。

摇摇晃晃的列车终于报幕,我揉揉眼睛驱散睡意。走下列车,新鲜的空气将我的肺清洗一新。

按照地址,找到了当年记录有失踪事件的派出所,我看到了被尘封的一段过去:

十三年前的夏天,观音坂独步慌忙的拨通了街头的报警电话,告诉接线员自己的朋友掉进了公园小山后一个奇怪的大洞里。

当时的警署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甚至恨不得把山给掀开来,但依旧没能找到关于失踪的伊弉冉一二三哪怕一点点踪迹。

观音坂独步的证言也颠三倒四。根本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完整的说话。可能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让他留下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阴影。

伊弉冉家身世清白,往上数十代都没有一点脏污的那种,父母姐弟也为人和善,亲朋邻里也对伊弉冉家赞许有加。

但伊弉冉一二三失踪后,伊弉冉的父母非但没对观音坂独步报复发泄,甚至在一二三出事前很早就计划搬离这里。

最后草草的结了案。成为了当地的一个神隐传说。

-

何止疑点……感觉整个事件都是有人编出来哄人玩似的。

或许是我阴谋论,但一个完全完美的受害人和奇怪的失踪的证人和新受害人就这么在不同的年龄失去了踪迹。简直就像个诡异的神隐故事。可信度近乎为零。

顺着那条去向十三年前那个街区的路,我略微欣赏了一下这条街道。

行道树葱葱郁郁,浓密的繁阴将阳光剪成碎末。但要是再待久一些,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是林业工人没好好规划,我心想。

这个小镇的特产是八目鳗,一种十分丑陋的鱼,有着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反胃的口器和密密麻麻的内生牙。会吸附在石头或是河岸边。当地人却把它当做一种奇怪的神灵进行崇拜,本地的八目鳗饭也是一种驰名国内的食物。

虽然鳗鱼盖饭的味道真的很香,我边走边看着路边被烤的滋滋作响的鳗鱼肉,但只要想到它生前那让人作呕的样子还是无法让食欲战胜恐惧。

-

“八目鳗吗……这种生物我之前在独步君的口中听到过。”

“那您有什么关于观音坂先生对于八目鳗的……嗯……关联吗?”

神宫寺医生叹了口气。

“只在他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听见过。”

“那个时候他一次性服用了将近半瓶的安眠药,刚好我那天去回访才发现了。送去强制性洗胃后,他在梦中一直念着八目鳗。”

八目鳗,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怪异的符号,让人感到不安和压迫的八目鳗。

-

“不,八目鳗,一二三,别过去。”

“吃肉的,尖牙,血,消失了。”

——神宫寺医生在将观音坂送医时在昏迷的观音坂口中听到的部分可辨认的文字。

-

“观音坂吗,他是个不错的人,我记得他好像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还是同居关系。”

“独步前辈啊,他是个很友善的人,不过好像有个同居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观音坂?那家伙业绩做的不错,人太木讷了,也不会和言善语的。成天拖着死人脸在客户面前晃荡。听说他有个男室友,我说这种人肯定……”


完全没有办法从别人的言语和神宫寺医生提供的部分相关资料获得哪怕一点点观音坂独步失踪的相关消息。

现在唯一能够获得更确切的证据的方法是拜访观音坂家,和在一旁荒置了十三年的伊弉冉宅。

令我惊讶的是,在我不厌其烦的按下第三次门铃后,轻轻推了下院门,木门就轻轻的开了一条缝。

……原来也没人在吗?

“失礼了。”说完后我本着职业操守,戴上了一次性无菌手套和口罩。

观音坂宅很干净,应该这几天主人才离开不久。里面看不见哪怕一件家私用品。清理的真的非常干净。这让我一阵头疼。

小心翼翼的走到待客厅,一张木案,一个蒲团和一张折叠好的白纸正摆在我的面前。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扑上前去,打开了那张纸。

“致追查此事的好心人:”

“如果你想要知道十三年前的事,请到阁楼。一个上面有一个蓝色花瓶的箱子里有你需要的证据,和一些不足言道的过去的故事。”

“伊弉冉宅如今已经准备拆迁,我早已把关于一二三的物件连同我的封入箱中。如果您不觉得麻烦,请将这些物件一同送交给寂雷医生。”

落款是清秀的五个字:

观音坂 独步

-

阁楼应该是灰尘满天,被夕阳一照眼前就蒙上一层灰。但有人仔细的打扫了这个地方,又将剩下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整理的井井有序。

看见了那个蓝色的花瓶后(那花瓶里放了只香槟色的永生玫瑰),我将花瓶从箱盖上拿下,打开了沉重的木盖。

两个少年的过去就这么陈列在我眼前。


那年,观音坂独步和伊弉冉一二三正在享受他们的夏天。

在国中毕业后,两个月的无所事事和未来将他们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放大了无数倍。

观音坂决定通过写题的方式来让自己放松放松。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独步亲要通过写题来放松(・ヘ・)”

伊弉冉不一样,他喜欢到处乱跑,和朋友一块出去玩——包括但不限于把观音坂带出门直到太阳落山才一起回家,要么就是身上通通都是灰尘,要么就是这里湿一块那里湿一块的。

“有的时候觉得一二三真的很烦。”

“……不过也不错,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开心。”

在一个平凡的,依旧炎热的中午,在伊弉冉的日记中有这样的文字:

“今天去了那个有小山的……什么公园来着,总之有山公园!山后面竟然有一条之前都没发现过的路诶(˙▽˙)。”

“实在太好奇了就进去看了眼,结果手碰到岩壁的时候竟然受伤了TAT(想让独步给我包扎!!)”

“嘛,下次把他也带过来好了!”

这是最后一篇来自伊弉冉一二三本人的文字记录。

观音坂独步的日记并没有关于当天的记录,而是在本应该是第二天的日记上的那面纸写满了凌乱不堪的字。

能够辨认的有“八目鳗”“对不起”“我的错”

“不见了”“本来应该是我”……

大片的墨水将过去的文字盖住。我试图翻动日记本找到哪怕最后一点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看到一张纸条从日记本中飘出。打开后却是让我心中一凉的文字:

“谢谢您了解到这,请来到青林公园里,麻烦您为我收尸了。”


我不停的在大道上奔跑,忽略我身上穿着的衣服的话估计会以为我是个进行夜跑的家伙。明明是炎热的夏日,我的背部却冷的想再裹层衣服。

一件件一点点关于这件案子的线索串联成了一个可怖的悲剧。

十三年前,伊弉冉一二三带着自己的好友观音坂独步去向了一个山后的小道。

“独步亲!哎呀反正没什么大事的啦!!”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你自己都说了你的手被割伤了吧?!”

两人在封锁标志前打闹了起来。独步明显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想要努力劝阻自己的好友。

“嘿嘿,小伤啦小伤!”

少年包着自己的心绪,带着好友闯进洞穴,往其中张望。

“喂一二三你小心——”

观音坂独步刚想拉住好友,却被不知名的力量向后带去——

“!?独步!!”

一二三拉住同伴尚显骨架的手,努力的想要带回被深渊选中的独步。可力量越来越大,像是逼迫他们做出抉择——

千钧一发之时。


显然,那个活下来的被愧疚折磨了十三年,失踪的那个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连忙赶到了青林公园,转来转去,像只找不到路的蜜蜂。

冷汗把我的衣服浸透前,通向山后的一条小路与封锁标志终于出现了。

再往前走,一头略显凌乱且其中夹杂着石青色挑染的红发,一双疲惫的,松石样的双眼。

观音坂独步还活着。正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的里衫,一件浅咖色的七分裤,还有一双普通的运动鞋。

这是我能暂且记得住的。因为他在支援到来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些工作文件,和他的遗书。

“非常感谢您能帮我保管这些。您应该已经见过医生了,请一定记得把那个箱子留给他。”

“麻烦您搜查这么久,有缘……再见。”

他转身撞开腐朽的不成样子的封锁线,与错过了十三年的深渊和死去已久的少年拥抱。


“……还真是,一个很难想象的事。”

入间前辈听我讲完这些过去后深深的揉了两下太阳穴。他认识观音坂独步,曾经观音坂帮过他。具体是怎么帮倒是不怎么好说,入间前辈也没告诉我。

“那些东西你都收拾好了吧?遗书虽然在你手上,但是这份遗书的公开权还是归属于神宫寺先生的……别问我,观音坂他自己跟我说过。”

总之怎样都好了。

我们从原本的小道中炸出一个大豁口——感谢万能的入间前辈,他竟然搞到了爆破许可(“这也是观音坂提前跟我说的”)。在那个小道里带出了一具尸/骨——属于十三年前的伊弉冉一二三,和观音坂的尸/体。

诡异的是,观音坂的身体好像没被完全消化一样,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都是腐蚀伤口。

……算了,之后再来复查吧。

“话说,听说这里的鳗鱼饭好像很出名,等收拾完以后要一起去吗?”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了,入间前辈。”

——


最后被八目鳗某种意义上同化了啊小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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